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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西南

汶川:苦耕30年红了甜樱桃

2020-7-1  10:32:04         稿件来源: 四川经济日报

四川经济日报记者  李银昭  杜静  侯云春  庄媛

编者按:

弹指12年,从满目疮痍中走来,如今的汶川,天更蓝,水更绿,老百姓的日子更香甜。汶川的重建,离不开全国人民的同心援助,汶川的新颜,离不开全国人民的携手描绘。

有志者事竟成。汶川,不忘人民,不负时代,把苦难视为历练,一路披荆斩棘。如今,越来越多带着“汶川”标签的产品,从川西大山深处走向全国,把汶川人的“好日子”展现在全国人民面前。

今天,是党的生日,四川经济日报从一颗“汶川甜樱桃”30年的变迁中,从灾后重建的发展中,看汶川日新月异的变化和汶川人民在党的一系列富民政策照耀下,过上的甜日子、好日子。

甜樱桃成了汶川人民的“致富果”“幸福果”

汶川甜樱桃,一张响亮的名片。

新冠肺炎疫情下,多地甜樱桃(即大樱桃、车厘子)价格大幅“跳水”。

而汶川,作为全球最优质甜樱桃主产区之一,这里的甜樱桃,不仅未受疫情太大连累,而且,价格稳得起,市场走得畅,果农卖得欢。

汶川甜樱桃,为何逆势而行,美誉不减?四川经济日报记者一行走进汶川,一探究竟。

“汶川甜樱桃,种了30年,汶川,海拔、日照、气候、温差、土质非常适合种甜樱桃,汶川人,也在一次次艰难探索中,在走过的‘弯路’上总结出:汶川甜樱桃,要把汶川的阳光、绿色、有机种进去,要把汶川人的勤劳、善良、感恩种进去,走品牌化发展之路,让汶川甜樱桃,跃出山谷、享誉世界、福泽子孙。”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人大常委会副主任、汶川县委书记张通荣说。

每年五月,汶川甜樱桃陆续上市,图为汶川当地果农正在采摘甜樱桃

又是一个丰收年,每年汶川甜樱桃都会为当地果农带来可观的收益

本版图片由中共汶川县委宣传部提供

汶川甜樱桃的“甜”

岷江,在川西大地蜿蜒穿行,高山峡谷间,有一条流过灞州镇周达村的支流,叫杂谷脑河,河水倒映着两岸山村,倒映着挂满红红点点的甜樱桃树。

河岸边,村民李国文在打着电话往果园走,一位重庆客户订了500斤甜樱桃,天黑前,他和家人要进果园采摘、装箱,并通知快递发出去。“订单每天都有,我们的甜樱桃大家信得过,老客户很多,又有新客户来。”

汶川,地处四川盆地西北部边缘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东南部、北纬30度到32度之间,巨大的昼夜温差、碱性的无污染土壤,是甜樱桃栽种最适宜区域,与世界优质甜樱桃原产地——美国西北部和加拿大西南部地区的气候极为相似,是世界甜樱桃最优质产区之一,先后荣获“樱桃之乡”“甜樱桃基地”称号,质量上乘,且上市期早于北方甜樱桃产区15—20天,极具品质优势和市场竞争力。

灞州镇克枯村,杂谷脑河岸的另一村。因为疫情,今年到果园采摘的游客少了,但家家户户线上线下齐发力,种地人变成了销果商,甜樱桃销量并未减少。克枯村村干部耿玉洪对记者说:“村民总体收入与去年持平,未受疫情太多影响。”

汶川甜樱桃,不止“甜”了果农李国文,不止“甜”了克枯村。

今年,汶川县主动出击,搭建平台拓空间、多渠道促销售,全面启动销“樱”战“疫”:

搭建“汶川三宝”产业信息服务平台,以可追溯体系为核心,甜樱桃的生产、预售、供应、到货等全流程实现信息化和标准化,共助销甜樱桃25.6万斤。

同时,精心组织“2020四川花卉果类生态旅游节分会场暨汶川甜樱桃采摘节”系列活动,截至5月15日12时,汶川县实现甜樱桃阶段性销售预估订单15.35万斤。

此外,通过阿里、抖音、京东等平台预订4万斤,农商邦平台预订4.35万斤,线下门店企业团购预订7万斤。

汶川甜樱桃,种植面积3万余亩,产量约1万吨,覆盖6000多户果农。多渠道助销下,今年,汶川甜樱桃销售喜报频传:基地现场采摘销售20%,县内市场销售15%,线下商超、企业团购销售15%,帮扶协作及对口支援销售5%,线上电商销售45%。与去年相比,销售收入预计增长5%到10%。

“汶川甜樱桃扛住疫情,价格没出现大波动,非常了不起!”到汶川收购甜樱桃的重庆客商李先生说。

汶川甜樱桃的“苦”

汶川甜樱桃,甜。但栽种的30年间,汶川发展甜樱桃,也尝够了“苦”头。

汶川甜樱桃,1990年从辽宁大连引种试栽。30年产业发展史,是一部汶川人砥砺前行的求索史,一次次风雨间,走得异常艰辛与苦涩。

最早是砍树毁苗之苦。

郭朝秀老人,今年71岁,住克枯村。说起栽种甜樱桃的历史,老人如数家珍。她说,初期,不懂技术,樱桃树“只长个儿不结果”,七八年结不出果,大家就砍树骂树还骂人。老人边说边笑,原来果树也分公母,甜樱桃是雌雄异株,需要公枝与母枝授粉才结果。那时候,人不懂树,砍了当柴烧,可惜啊!

后来又遇上卖不出去、烂在地头之苦。

汶川,作为四川最早栽种甜樱桃的地方之一,果农尝到“甜头”后蜂拥种植,从几百亩到几千亩,至2008年的1.1万亩。面积扩大了,求富心更切,施化肥、打激素,渐成普遍。然而,产量翻了倍,品质却下降,市场不认可,价格下滑严重。

果农李丛学说,他拉到成都去卖,除去开支,跟烂在地里没啥区别。让他更苦的是,他的果子被说成是“没良心的水果”。

汶川甜樱桃,三十年间苦不断:果蝇泛滥之苦、无壁蜂授粉之苦、异常气候之苦,尤其是保卫品质品牌之苦。

吃一次“苦”,长一次“智”。

为了“汶川甜樱桃”不再“苦”,2016年,从果农到果园,从种植到销售,从田间到政府,汶川打响了甜樱桃种植管理优质化、投入管理绿色化、身份管理品牌化、奖惩管理导向化、销售管理多元化等系列“汶川甜樱桃”品质提升、品牌建设的保卫战。

汶川,在种植技术上:“重间伐、降群体,巧改形、减枝量,压高度、控树冠”,如今已成果农们共识,标准化基地一年比一年多。

汶川,在质量保证上:出台“六个史上最严格”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制度,乱施化肥、乱打激素自此绝迹,“汶川甜樱桃”重新找回全国市场话语权。

汶川,在品牌建设上:年年打响“品牌保卫战”,向以次充好、缺斤少两、以假充真等行为宣战,成为四川品牌危机处置的样本经验。

“汶川甜樱桃”,从“苦”走出来,走上了“甜”的路。

汶川甜樱桃的“根”

作为全国仅有的四个羌族聚居县之一,汶川“七山一水二分田”,耕地少,坡地多,但汶川人把这方土地当成生命的根。

汶川甜樱桃,用30年耕耘,成就了高质量,守住了品质,赢得了口碑,夯实了根基,“苦”尽甘来。

甜樱桃,扎在这方土地上,成为这方百姓稳定增收的根源。

余跃兵,原本在汶川县城蹬三轮车,后来回乡种果树,成了甜樱桃专家,他说,现在吃穿不愁,还有好车好房。这些变化,全靠政府想着我们。

“今年2月初,疫情刚爆发,县委县政府就开始研判甜樱桃的销售情况,那时甜樱桃还没开花。”汶川县委常委、宣传部部长龙跃说。

县里决定拿出500万元做推广,让“汶川甜樱桃”在消费者心中扎根。有人说费用太多了。县委主要领导做工作说,“要学会算账”:几百万营销费是小账,5亿元甜樱桃产业是大账,如果因疫情出现滞销,损失就是上亿元,这才是涉及甜樱桃产业、涉及果农信心的大账。政府可以过紧日子,百姓要过好日子。

汶川,为老百姓算大账。不仅在甜樱桃产业上用心用力,而且在县域南部,基本形成了笋用竹、中药材、茶叶等“六个一万亩”产业格局,在县域北部建成6.8万亩以甜樱桃、脆李子、香杏子“汶川三宝”为主的标准化生产基地。

汶川,为老百姓算长远发展账。全面融入川西北生态示范区建设,做好“生态保护建设、生态产业发展、生态惠民利民”三篇文章,探索民族地区绿色发展之路。“绿色百亿工业园区”建设、岷江流域综合治理、“无忧·花果山”农文旅融合发展基地、“主动健康”小镇、大熊猫栖息地竹旅游区等“绿色经济”,可谓亮点纷呈。

汶川,总为老百姓算账。

记者问:“政府出钱出力做推广,表面上看县财政是没收入的,政府的账又怎么算呢?”

“不能只算政府投入的那点钱,如何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,从甜樱桃产业中赚更多钱,这才是硬核道理,要算这个大账。种出甜樱桃的高品质、打响汶川甜樱桃品牌,让汶川甜樱桃走出品牌化道路,这才是汶川甜樱桃长远发展之根。做甜樱桃促销,是为了县域经济发展,但根本上是为了让老百姓富起来,钱袋子鼓起来,不断增强对党和政府的信心,夯实我们的执政基础。”张通荣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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