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 (江苏)张新文
龚学明又出诗集啦!这一消息一出来,立刻引起诗歌界,乃至诗迷们的广泛关注,作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亲情诗的倡导者,近年来他在国内各大期刊频频亮相,创作如井喷,令人钦佩和折服!作为编辑、记者,能在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,以“诗”为马,驰骋在美丽的精神家园里,作为一个歌者,实乃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!
龚学明长期致力于亲情诗和八行诗的探索和写作,被誉为中国亲情诗现代主义写作第一人,继诗集《冰痕》、《白的鸟,紫的花》之后,今年4月,新的诗集《爸爸谣》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倾力推出,封面淡雅精致、内容情真意切、读来感人至深,耐人寻味。
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”自古至今对于母爱的颂歌可谓多矣,相对于如山的父爱,作为文学的表现形式之一的诗歌,特别是现代诗,就显得捉襟见肘,况且,能在一本集子里全部是父爱的现代诗,那更是少之又少,兴许是笔者的孤陋寡闻,未曾所见。《爸爸谣》的问世,也算是弥补了这一方面的缺失,令人欣慰。
全书共300页,诗人精心挑选父爱诗歌132首,系他近两年来的精心打磨后的佳作。全书共分六卷,分别是:泾上,泾上、还原、颂歌、爸爸谣、唱段或妈妈的泪、公开的、隐藏的。以一个儿子的视角,将真实的“意象”,赋予诗的灵性和升华;虚实结合,直达诗性的宽度,给读者心灵震撼的同时,也是给饥渴的灵魂一次滋润和慰藉的机会。
诗人出生在江南水乡,按理富庶之地日子该是红火的,可是,由于时代或是某个特殊的历史阶段,在诗人童年的视野里,总是走不出那条如《故乡的苦楝子》般的困苦之路:“故乡的苦楝树安逸/不说话的父亲长大,成为父亲/秋天人世金黄,我们收获了/一箩筐苦味浓浓的苦楝子”秋天,该是收获的季节,而农家收获的却是一箩筐的苦难,弦外之音:父亲作为家里的顶梁柱,负重前行,领着一家人过日子又是何其的艰难和不易啊!兴许,正是因为困苦的环境,父亲的躬耕前行在诗人懵懂的心灵里,种下了“父爱”的种子,只待岁月将父爱一点一点地积淀起来,而后,学会做人和感恩。这里的“父爱”是大父爱,即所有人的父爱;这里的“感恩”是大感恩,所有人的感恩,这也是诗人写父爱诗出《爸爸谣》的根本目的,给社会传递正能量,不辜负这个追梦的新时代。
所有文学创作,都是来源于生活,特别是诗歌的创作中,“灵感”的出现更是脱离不了生活。2018年,在一个大雪纷纷的上午,诗人漫步古都南京的秦淮河边,他发现一棵大树枯萎了,死亡意味着消失,人性的悲悯使他很伤心,几欲落泪……于是,诗人想到了天国里的父亲,“这么冷的天,爸——爸——你在哪?”泪水夺眶而出,再大的呼喊,也没了答应声,这就是“子欲孝亲不待”的终身憾事!正是这次的雪中行,成就一首诗《我在雪中默默流泪》:“……棉衣无济于事,无处相送/树不愿意老,失去位置/雪不能覆盖流水的声音/从高处往下走,失去温度的牵引/风吹散树上的积雪/将飘飘洒洒的苦涩送远/我在一棵老树前停留/让过往的记忆一点点覆盖”父爱的记忆刻骨铭心,日久弥新,雪,哪里会盖得住啊?这是诗人欲扬先抑,把失去父爱的痛,深深地埋在心底。
“……爸爸放下爱/自然释放晶莹和美/他在另一些圣人的路上/留下箴言和怀念/爸爸在天上/在地上/在干净的地方”(《爸爸谣》)。在现代诗边缘化的今天,如何使诗歌重回大众的视野?是摆在诗歌创作者中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。纵观现代诗的发展进程,无论是押韵诗还是无韵诗,或是口语……要想读者认可,就得坚持两个必须:其一,写读者读得懂得诗。其二,写真情实意的诗(而不是读者读后不知所云的诗,更不是下半身裸露着的诗。)这两点诗人龚学明做到了,所以新书发行以来好评如潮。著名诗人李少君(《诗刊》主编):“诗集必定因其独特价值产生影响。”;著名诗人胡弦(《扬子江》诗刊主编):“《爸爸谣》是一部有境界的作品。”“独特”无非指向“父爱”成集;“境界”无非集中所选的每一首诗歌都到达了一定的高度。
这些,只有读者读完了《爸爸谣》才会有最终的发言权,父爱如山诗中寻,拭目以待。